和解
反抗。 他们一起往回走,倒影被灯光拖得斜长,在莹白的积雪面半身相融。 “妈走了?” “嗯。” “都跟她聊了点什么?” “聊她得的病。”谢姝妤说,“mama得了宫颈癌。” 谢翎之默了一息,“应该不严重吧?我看她精神还行。” “不严重,已经切掉了。不过mama以后也没法再生孩子了。” “可以了,她都生仨孩子了,国家政策都才只开放二胎,她不算吃亏。” 谢姝妤被他逗得笑出一声,沉闷一整天的脸蛋总算绽开些许,春日花苞似的好看。 谢翎之侧眸觑着她,少顷,又问:“你们还聊什么了?” 谢姝妤慢慢敛起笑。 “……我跟mama说了,你竞赛的事。” “哦,”谢翎之没什么反应,语气平淡道:“她怎么说的?” 谢姝妤没马上回答,静寂着走了一段路,直到踏进电梯,才说:“我没告诉她你拿了银牌,我跟她说,你没去决赛,因为怕国外开销太高,家里负担不起,反正成绩肯定够上清北,所以干脆不在这上头浪费时间了。……然后我问mama,家里的钱够不够送你出国留学,她说她没那么多钱。” 谢翎之似笑非笑地看她,“是吗——那你现在怎么想?” “什么我怎么想。”谢